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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nny幫我畫了一張圖,所以重傳一次。




Evora少說也是個省會,我現在所居住的城市Poitiers,同樣是個省會,二個城市還有許多共同點,比如她們都是大學城、都興盛於羅馬時期,也都以古蹟觀光聞名。

但是一進入Evora,不僅看不到川流不息的青年學子,甚至除了市中心噴泉廣場(如上圖)較繁榮外,其他街上並不多人,宛如烈日早把人們給蒸發了,就算不是如此,這城鎮的顏色也全被陽光給暈白了,除非找得到咖啡廳坐下來,灌入一杯冰啤酒,才得以讓街景輪廓漸漸浮現。如Jenny所描述,門簷陰影處常躲著漢子或村婦,看著來往稀疏的觀光客,日復一日,不發一語地慢慢變老。


(少見人影的Evora街道)

離開西班牙往葡萄牙的路上,我把隨手的保特瓶水給結束掉了:「Evora是個大學城,去那邊再買。」我將她類比於Poitiers,但是第一天我們正巧沒有遇到超市,我答應第二天等Jenny起床洗完澡,就會買水回來。

次日,趁Jenny還在賴床,我出了門,目的並非只有買水,我還想把握一寸光陰,參觀完這個已被Jenny所痛恨的城鎮;亦即,我仍不死心,世界文化遺產不會就只有如此,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應該不會騙人,我一定錯過了什麼,我一邊跑一邊嘀咕。

跑到主教堂外已過十點,該教堂被各式文宣品所大肆宣傳,但我卻看到深鎖的大門,難道今日不開放?於是跑向附近的幾個景點,全都該開門卻不開門,接連被打擊了好幾次,打擊到我相信這個城鎮一定正有什麼祕密進行中。



於是,我返回市中心噴泉廣場,一邊望泉止渴,一邊思索這隱藏於中的祕密,不巧眼前正是一群令我想快快遠離的人,如果您還記得我前一日剛與某位海盜司機吵完架,那眼前這數十位排班司機,看起來都像是那位海盜司機的孿生兄弟,可能其中一個還是他本人,全一個模子給刻出來的,雙方遠遠對視,我怕被圍毆,轉身要走,正巧看到教堂的鐘,「啊! 」一聲差點掉入噴泉之中。

這個城鎮的祕密就是:葡萄牙比西班牙晚一個鐘點。

所以等到真正的十點到達,我又跑了一趟各景點,重回噴泉廣場時,已汗水淋漓、氣喘如牛,鼓起勇氣想去喝口噴泉的水,一位鴿子先生救了我一命,他往水裏拉了一把屎,我定眼一看,水底全是鴿糞。


(主教堂內部的修道院)

我不僅無心追究為何葡萄牙會比西班牙晚一個鐘點,也無心回味剛剛所看的一堆無聊的古蹟,或者忙著幹譙聯合國教科文組織,我現在只想以身上所剩無幾的水份,在Jenny洗完澡前,獻上一瓶冰透心的礦泉水,然後二人迅速打包逃離;但是,超市在哪裏?

經過一陣無頭蒼蠅似地搜索後,我走進一個最類似的商店:華人開的雜貨店,劈頭就說:「Aqua(水)! Aqua!」這位女店員看著我:「你要水是嗎?」著急地轉身要倒杯水給我,我想,我的樣子一定像極沙漠探險電影中,那種一出場就渴死的小配角。

還好她會講漢語,我就說:「不是的,我要買瓶水。」「這邊沒有。」「那哪邊有?」「我不知道,你可以問這位居民。」「妳幫我問。」我很急。

二人對話後,她翻譯給我聽:「前方那個廣場,什麼東西都有在賣。」咦?那不就是噴泉廣場嗎?我在那邊不是繞了二圈了嗎?一定是我錯過了,於是我放棄卑賤地討杯水喝,直奔廣場,想像自己在二分鐘後將在冷開全開的超市內,喝到最冰涼的礦泉水。

又繞了一圈,一樣一無所獲,我相信這一定又是Evora在進行什麼祕密,比如將超市藏起來,逼觀光客只能去咖啡館買貴死人的礦泉水,我告訴自己:「不能再莽撞了…要沈著…要沈著…破解這個祕密一定要靠智慧…要智取…」

經過數秒的瞑定後,我雙目一開,往人群一掃,果然看到一個人手提著黃色塑膠袋,上面有紅色字樣,根據我在歐洲居住近一年的經驗,這塑膠袋無疑是屬於某個超市的,也就是說,只要我緊盯著該人來的路上,一定可一步步看到一些人提著同樣的塑膠袋,而一步步逼近超市。

經過幾分鐘後,我果然又看到同一家超市的塑膠袋出現,於是我往前進了一大步,等待下一個顧客出現。

再經過數分鐘,又看到了一個,我心裏告訴自己:「對,這叫作智取,這城市的祕密又將被破解了。」往前又進了一大步。

由於我太專注於黃色塑膠袋了,以致於忽略了其他部份,在下一個黃色塑膠袋出現時,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很悲慘的事,悲慘到我幾乎不想在這裏寫出來,那就是:

有一名身著花洋裝的無聊婦人,在市中心閒晃,而且出現好幾次,而她正是那「唯一一位」手提著黃色塑膠袋的人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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