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聖母院 @ 伏爾泰藝文沙龍 • 西洋古董古美術

我有一堂課是跟年紀小我很多的大學生一起上，那天上課上到一半，坐我旁邊的女孩傳紙條給我，由於是有生以來第一張女生傳來的，所以我打開一看，很乾脆就寫了OK，傳回給她，下課後便跟她走了。

我們先在學校的餐廳喝杯咖啡，等人都到齊了，一行五人搭公車前往不遠處的巴黎聖母院，那時聖母院下午場仍未開放，排隊人蛇卻已有半百公尺之長，只見帶頭小妹向守門員說了些話，便帶我們在眾目睽睽下長趨直入，連門票都沒買，更扯的是，她到了賣場後，跟賣場大叔要了一把看起來有幾百年的籲匙，打開附近一個奇怪的小門，要我們鑽進去。

我心一驚，這種要彎腰的小門，不正是「鐘樓怪人」的專用道嗎？難道，這位帶頭小妹正是「鐘樓怪人」的後裔？所以才年紀雖小、人人尊之？

(聖母院參觀重點：鐘樓怪人的鐘)

鑽過去後，是一個正常而言只有鴿子到得了的大天台，而歌德式建築的特徵：扶壁，就在我們身旁，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能這麼接近它；不過，帶頭小妹警告我們不得太靠近邊緣，以免讓建築物腳下的人們看到：「這個地方是不應該出現人影的，會嚇到人家。」「是的，五百年前，妳先祖就躲在這個四方都沒有人會看到的地方，偷偷晒太陽。」我心裏如此回答。

(上：鐘樓怪人晒太陽的天台。下：由上俯視該祕境)

我們身邊就是教堂高懸的彩繪玻璃，她指出一個難以發現的小破洞：「從這裏，剛好可以偷看。」我湊過去瞧，教堂內廣漠空蕩卻無一人影，我不是鐘樓怪人，裏面也沒有劇中的吉普賽女郎。

(看小洞；右方則是我們進出的矮門)

其實真相很簡單，帶頭小妹在這裏工作，負責團體遊客訂位，對這裏上上下下比家裏還熟，她可以在無止盡的旋轉樓梯中，預告我們再數幾階就到了，也能背出所有有關的數據，或者指出任何一個雕像的名字。

她遙指建築物的最頂層，說：「等一下我們就會出現在那裏。」

到了該處時，聖母院已開放，這裏堆滿各國觀光客，但我們不用跟這些人擠，因為最頂層只開放一角，她開了一鐵柵門，要我們迅速進入，再速速關上；之後東繞西繞，都是我們的專享天地。

(一般觀光客拍不到近照的怪物)

天氣正好，巴黎一覽無遺，巴黎是法國的中心，而聖母院又是巴黎的核心，所有的門牌號碼，都從這裏往外擴散；我看到布隆尼森林背後遠處有座山，也看到像四本大書的國立圖書館，其他眾所知曉的景點，沒有一個是看不到。我忙著指認一些建築物，但一直張冠李戴，但其實除了帶頭小妹外，其他土生土長的巴黎小女孩也好不到哪裏去，畢竟觀看高度不一樣，誰會知道萬神殿的圓頂從上往下看會是長怎樣？